我没事情，一起去吧。”
顾萧山冷着脸挂断第不知道多少个电话，换边手拿袋子。看她张口沉默，又垂下脑袋，心情好了几分。
接通再次打来的电话：“我在德兰吃饭，给你五分钟，开车来。”
姜岁安尴尬地看着对面的门牌，很少听他这么说话，还挺凶的。
嗯，有点不习惯。
“额老朋友，他不介意的，”顾萧山看她站得板正，懊恼地转移话题：“嗯，今天有点累，哈哈。”
说起来他好像化妆了，之前没仔细看过，只是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姜岁安走上前，抬起头认真打量。
吓得人往后仰，她不满地伸长脖子，太暗了看不清。
“你别动。”
看他要转头，姜岁安一把按住他的脸，强制转过来，眯着眼凑上前去，“别动啊，千万别动。”
大约是面光的缘故，顾萧山能清晰的观察她的五官。粉唇微微开合念念有词，两拳之距似乎也能感受到温热的吐息。
原来左眼下有颗痣啊。
随着她的眼神逐渐凌厉，顾萧山小心后退试图拉开距离，却被步步紧逼，脸间距一步步拉近。
她的手柔弱无骨，却能调动他的温度。
心脏跳动的速度极速上涨，在感受到呼吸间的气流时几度骤停，顾萧山脸上的慌张愈发明显。
“啊哈，你果然画内眼线了。”姜岁安心满意足地松开人，乖乖站回原地。
温暖而柔软的手掌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印记，如果不是旁边人惊恐的神色，顾萧山几乎要以为刚刚是自己的错觉了。
鼻尖还能嗅到一点熟悉的香甜气息，勉强压下暴虐的冲动，恶狠狠看向来人。
“萧哥哈哈，变化挺大啊，以前——。”
“成自承，过来。”
成自承低着头快步上去，顾萧山搂着他背过去小声说到：“车给你，少说废话。”
他激动地接过钥匙，锤锤胸口谄媚道：“哥你放心，我谁啊，人在路口等你。”
“快滚。”
顾萧山面无表情地送走人，转过身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好了，我们回去吧。”
闻言几步远处的姜岁安抬起头，展颜一笑：“小哥哥再见。”
回头偷看的成自承顶着顾萧山的死亡视线和她挥挥手，马上溜走。
“你朋友真可爱，”姜岁安意思意思夸一句，见他脸一垮，换个形容词，“啊不，嗯帅！”
他还是一脸不高兴，什么意思，帅不是夸男生最不会出错的词了吗。
姜岁安摸不着头脑，改口谈别的：“不过你们的演出，真的真的，超级厉害！”
顾萧山很不舒服，自己真的那么没有吸引力吗，她的关注点永远在别的东西上。
“我好喜欢你第二首歌，特别特别温柔，就像，冬天的太阳一样！”
“下雪的时候我应该都会想起你（的歌），很干净，清冷又柔和。”
“当然我觉得你的摇滚也非——常非常棒，我都不敢相信，哇，居然是你唱的，当时像通电了一样，浑身都麻了。”
一通彩虹屁吹起了他恹恹的心，悄悄靠近。
姜岁安注意到他的小碎步，神采飞扬地接着夸：“难怪我一听就高兴得不行，原来是你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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