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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才低下头，看着刚才挡在自己面前的慕泽烨，他的胸口已经被穿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流出，也许是因为这个人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明明是见多了死人的，本应该对死人再也没有了丝毫畏惧，到那时当他瞧着地上的慕泽烨的时候，他却忍不住想要呕吐。

　　他第一次觉得死人原来是这样可怕的，也许日当他第一次见到死人的时候也曾经害怕过的，但是之后他见过了太多的生老病死，战场上厮杀死去的将士，宫中被谋杀的贵人，还有刚刚出生便已经被掐死婴孩……他见过各种凄惨的死法，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养成了波澜不惊性子，他以为自己再怎么经历生死都不会觉得害怕了。

　　但是一直到了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是不害怕死亡了，只是那些死亡的人和自己没有关系罢了，当看到一个人因为自己而死时候，那种撕心裂肺像是能够将他这千年来的波澜不惊面孔彻底撕碎，让他瞧瞧自己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瞧见是因为上苍的恩赐，这一刻他才清楚地明白了，那并不是什么恩赐，那是上苍给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违逆系统，惩罚自己的大逆不道，所以让自己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按说慕泽烨对慕泽启不该是有多么大的感情的，毕竟他们两个人认识也不过是最近的几日罢了，但是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相似的经历，让他对慕泽启总是不由得信任，甚至愿意将一切都敞开心扉告诉他。

　　当然了，他也基本上都知道，也正是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慕泽烨对他很是信任，这短暂的友谊却是自己这漫长的人生中最真挚的一份友谊，而这份友谊却在自己的面前粉碎。

　　放看着慕泽启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时候，他真恨不得自己能够一直瞎下去，这样的话自己就不会看到这样残忍的一幕了。

　　然而楚宁喻根本没有给他这种时间去伤风悲月，在解决了慕泽启之后便直接一掌冲着慕泽烨而来，完全没有丝毫的悲悯。

　　慕泽烨睁大了眼睛，腹部传来疼痛，他不仅想着刚才慕泽启受到那一掌之后是不是也是这样疼的？

　　在死亡降临最后一秒，他脑海中想到的最后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正好啊，终于可以死了

　　楚宁喻伸手擦了擦自己不染纤尘的手，明明那两个人距离自己这样近，但是他的身上却并没有丝毫的鲜血，整个人无比干净，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他武功高强全部都躲过了还是因为系统。

　　楚宁喻淡漠地看着地上的两个人，没有过多地犹豫，转身离开了，当天晚上，店小二来给慕泽启送饭的时候，站在门外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

　　店小二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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