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白衣仿佛化作漫天的大雪,他的身影同曾经的故人慢慢融合。
安惟松眼睛扫过那幅小画。这年轻的小娃为了这个等字,究竟花费了多少心血。未雨绸缪的准备,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是,我若应你,为的却不是这一幅画。
“你要等……”
“是,珺儿要等。”
“你不怕到头来一场虚幻。”
安勍笑了,“如果真情也是虚幻,那这世间又有何是现实。”
“你身份尊贵,何需这样卑微的情感。”
安勍摇摇头,他想到冬菇爱护那残疾男人的样子,“不,情义没有尊卑。”
……
安惟松静默半响,终道:“你退下吧。”
“老夫人……”
“稍后我会同你母亲说,两年之内,不会为你许配人家,也不会干涉你的行动。”
“谢老夫人成全。”
静静离去的人带着心满意足。安惟松看着孙儿离去的身影,长叹一声,一瞬间仿佛又老了几岁。她闭上眼,双手合十,心中默默诵佛。
可心境已乱,又怎是几遍佛经可以梳理的。
一个等字,蹉跎了世间多少痴情男子,又悔恨了多少薄情的女人。
可我又怎能对你说不。
就像当初,他说出等我的时候,果敢的心,炙热的情,我又怎能说不。
……
安勍走出小院,他抬头仰望夜空,明月高悬,映得他的心境明亮清凉。
冬菇,你总有一天会懂得,我对你的情意要比罗侯对你的更深。
……
吱嘎一声,房门未敲便被推开,
“哎?”冬菇吓了一跳,从床上蹭一下坐起来。一看来人竟是安勍。
“真是吓到我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寿宴结束了?”
安勍眉目如画,笑意盈盈。
冬菇道:“怎么,有好事不成?”
“你怎么知道?”
“哈。”冬菇一乐,“都写在脸上了,谁看不出来。说吧,有什么好事,老夫人赏你什么好东西了?”
“赏了。”
“赏什么了,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安勍眉毛一挑,“不给,天下最好的东西。”
“啧。”没长大的孩子,冬菇心里笑笑,她对安勍道:“晏珺,我要告辞了。”
安勍笑容一顿。
“你要走?”
“是啊,叨扰多日,现在老夫人生辰已过,我也该走了。”
安勍微微垂首,心里想了想。
“我同你一起回去。”
“啊?”冬菇瞪大眼睛,“一起回去?”
想法既出,安勍话语流畅。“是,我同母亲说,想向你学习绘画,既然你不肯留在安南王府,那只有我跟你回去了。”
“等……等等。”冬菇陷入混乱,“你向我学画?你……你何时说要向我学画?”
“就在刚刚。”
“刚刚?”
安勍点头,“对,寿宴上,老夫人对你的画颇为欣赏,有意让人承你画技,我便毛遂自荐拜你为师了。”
“啥?”
“师父,可需徒儿给你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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