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递给了凯尔一杯加了一滴生死水进去的清水，“喝吧。”
凯尔看着手里这杯最起码得有四百毫升的水，沉默了许久。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手术前喝这么多的水，而且等下手术过程中还要全麻，要是控制不住尿床了怎么办？”
三个老头子都是满头黑线。
正常人不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吗？结果你跟我说水喝多了等下可能会尿床？
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神病人思维广吗？
凯尔最后还是没有把水喝下去。
他选择了自己从口袋里重新摸出了一瓶生死水，用变形术弄了个胶头滴管出来，吸了一点生死水滴进了自己嘴里。
在手术正式开始前，凯尔本想给他家两位老爹比个大拇指，示意可以开始了。
但生死水的效力生效得比他想象的要快。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服下的生死水剂量有点多。
他的手还抬起来没到二十厘米的高度，就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凯尔的脑袋一歪，就这么在躺椅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正常的巫师在服用生死水快速入睡的时候，一般服用的都是经过稀释的生死水，也就是一大杯水里面加个一滴两滴这样的。
凯尔是直接往嘴里面滴原液，生效得不快就有鬼了。
……
当凯尔再次醒来的时候，外边天已经黑了。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在第一时间映入他眼帘的，赫然是三张满是皱纹的老脸。
凯尔忽然想起了他前世在网络上刷到的一张沙凋表情图。
你醒了？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个女孩子了.jpg
要不是在眼皮合上的最后一刻，他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也是三人的脸庞，凯尔绝对会被这三个糟老头子吓一大跳。
没有理会三个老头子，凯尔在拔出了捅在自己身上的黑棒之后，所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心神沉浸到了自己身体之中。
凯尔细细地感受着奔涌在自己身体里的魔力，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魔力比起之前明显少了许多。
但同样的，压在他身体上的负担也被减轻了许多。
就像他以前锻炼体术时，加在身上的几百斤负重被解开了一样，整个身体都变得轻盈了许多，彷佛下一秒就能飘起来似的。
格林德沃招了招手，一大团包裹在透明胶质中的黑色物质从旁边飘了过来。
胶质中的黑色物质彷佛就像拥有生命一样，在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凯尔好奇地将其接了过来，他能感受到这团默默然和自己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彷佛这团玩意就是他的亲生血肉一样。
“这就是从我体内剥离出来的那一半默默然？”
纽特老爷子默默地点了点头，“它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
当初他从那个苏丹小女孩身上剥离出来的默默然，哪怕是一整个完整的默默然，都不足凯尔这半个默默然的五分之一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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