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险险坠入悬崖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样看了她好半天,他才缓缓放松下来。
“我刚才,是不是抓疼你了?”
两人交握的手移到眼底,白皙娇嫩的手中间有道明显的红痕。
“是啊,要你赔。”静姝轻笑一声,耍无赖道:“除了以身相许,别的我都不干。”
“好。”
静姝觉得她应该是听见了,可夜寒川的声音太低沉,她一时间又不敢确定。
“殿下,太医过来了!”
正此时,锦如把太医领了过来。
静姝忙让开了身边的位置,请太医过来给夜寒川诊脉。
“没用的,我身体没问题。”他顺从的将手腕伸出去,神色间却一点期待都没有。
太医皱眉摸了半天脉,奇怪的看了眼夜寒川,又奇怪的看了眼锦如。
“侯爷当真昏迷了很久,还出冷汗?”太医询问。
静姝点了点头。
太医收回手,神色复杂道:“奇了,侯爷身体康健,微臣只看出侯爷应当是受了惊,不该如此啊。”
静姝心里也清楚,这多半是因着他那个毛病,因此只问道:“他现在没事了吗?”
太医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有些不确定道:“按理说是没事了,微臣开一副治疗受惊的药,喝下就能好。”
“多谢。”静姝备下笔墨,请太医坐了。
太医开完方子,犹豫道:“微臣未见过这样的病例。不过侯爷这种情况,微臣推测,有种可能是以前受过什么刺激,埋下了引子,后来只要这引子被触发,就会出问题。”
静姝眼睛亮了亮,“若是如此,可有办法治吗?”
太医语重心长道:“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微臣却是无能为力。”
静姝福了福身道过谢,叫锦如把人送走了。
转头,她看向夜寒川,犹豫道:“我能问吗?”
夜寒川沉默了一会,道:“我小时候和我娘一起被北越抓去……”他抿了抿唇,神色间有些挣扎,但依旧继续道:“北越荒淫,我娘她……”
他突然失了声,嘴角还在动,却说不出话来。
眼尾清晰地红了。
“不说了,不说了。”静姝心疼的抱住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
“别想了,都过去了。”静姝开解道:“下次我留心些,哪个女人靠近你三尺内我就把人踢走,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夜寒川被她抱着,只觉得眼皮酸涩的紧,他闭上眼,嘴角抿成一个平直的“一”。
在北境,他是赫赫杀名的大将军,在朝中,他是权势滔天的威远侯。
他从来都是强者,也从未想过自己需要人庇护。
可她用这样一个庇护的姿势抱着他,二十年的酸涩不知怎的就扎了堆,他放任自己沉沦在了这种温暖里。
原来,他也是渴求着一个安全的怀抱的。
房门吱呀一声,锦如刚露个头就退了出去,把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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