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民摊摊手笑笑，是的，这也事关军事机密，但也许也能在非正规场合泄露……
“还有一点，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听说德国人全部留下了？”那齐雅问道：“这大概不能算机密吧？凭着中法的友好关系，我想……知道得具体些……”
“是的……他们忽然全部留下了，这点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曹小民承认了这一点。
“那么，作为贵国的总顾问，德国人一定很清楚每一场战斗的细节吧？”卡尔很平静，但越是平静的外表越是告诉曹小民这个英国外交家在担心着什么。
他担心什么？曹小民思考着，为什么他那么关心交战细节？哪个细节引起了这些大使们的兴趣？……对，一定是那场空海大战，陆战他们都有一定了解了……啊！曹小民忽然明白了：中国空军轻易干掉了日本三艘航母，如果德国人也能轻易干掉皇家海军……
他忽然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道：“你们也许很清楚，我们的政府在很多方面不得不依赖苏联人，他们是唯一能够在万一我们的海港全部被封锁的情况下为我们提供援助的人。但是我们的政局大家也知道，我们只能选择拒绝，有原则地拒绝。这很矛盾，我们必须拒绝我们需要的东西；对于德国人的回归也一样，我们为了拒绝苏联人全面渗透不得不留下他们；但是我们也很明白，欧洲的局势已经烧得烫手，一旦那边有些变故我们无可选择地只能和上次大战一样，和在座的朋友们站在同一阵线上。到时德国人拒绝合作的话，我们的军事决策系统也会重新陷入到混乱当中去。但是我们只能接受德国人，我们的一些机密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落入到他们手中，这无可避免。”
曹小民的话引起了三国代表们的担忧。
“其实我们也明白，随着局势发展，德国顾问团很难保证每个人都能保守秘密不把我军的情况泄露给日本人。但不管我们如何保密，对于占据着指挥中枢总顾问的德国人来说，他们还是很容易能够拿到一些情报的……”曹小民摊摊手：“我一直想成立一个庞大的国际顾问团来逐步完善我军的内部建设，但是目前只有苏联人响应了，他们的来人很多，如果安排不好的话他们将占据了的主导权……”
“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提议……”那齐雅道：“我知道曹将军有很多灵活机变的战术和鬼神莫测的用兵方法，但是有一点我们法国人可以帮忙的。谁都知道我们的步兵基础训练是全世界最好的，我们对于防线设置和要塞工事防御战术的研究也非常先进；也许我们也可以提供一些军事顾问援助中国……”
“我要说的是，我们美国人连平民都有很多人能达到空军飞行水平，也许我们能给中国提供大批飞行教官……”
“我们英国人在每一场大战中都有着最长的战线，我们的后勤物流保障水平世界一流……还有，英国的军工和医疗水平也在全世界领先！”
哦！老天，我一定要从掌军位置上下来了，我做到了蒋介石竭尽所能也做不到的，我让这些世界强国全部出动精英来当顾问了！曹小民心里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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