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掉。随行而来的金吾卫身上皆被雪打湿大片,司马赋及身上也好不到哪去。清雪半夜,山路寸寸通行,如今车舆马匹已在蒙岭山口等候,轿撵也已停到了寺院门口。
“公主收拾好了吗?”
司马赋及跨进禅房一步几乎要将不怎么宽敞的门堵得严严实实,秦楼安看了眼粉黛已将包袱背在肩上,遂回道:“已收拾好了,有劳司马将军了。”
司马赋及没有说话转身便走,却被她叫住:“如今杨昭将军依旧昏迷不醒,是要一并带下山,还是继续留在寺中?”
杨昭身份特殊,若是带下山该安排到何处?留在寺中又要谁来照顾?这些都是问题。
“此事不劳公主费心。”
司马赋及声色冰冷头都没回:“右痕,先带公主去寺外轿中等候。”
一声干脆有力的声音应下一声是,未几一个黑衣黑袍的男子上前来引她去寺外。
看着司马赋及直奔月玦禅房的背影,秦楼安淡淡招呼了一声粉黛便跟上右痕。本来她还想问从暗道中救出的一众女子要如何下山,可转念一想,司马赋及既然今日来接他们,必定是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当真是不需她费心。
月玦禅房中,司马赋及接过他的包袱与七弦琴,问道:“可还有什么东西落下吗?”
月玦打量四周,看到床上枕头之时,想起谢容送他的书还压在那里。这几日一直没什么力气,也未曾来得及翻看一眼,纵是他亦不缺诗集词谱,然到底是谢容的一片心意。
见月玦将书略卷放入袖中,司马赋及问道:“什么书?佛经?”
“应是不是。”月玦摇头笑道:“是容送给我的,应是诗集或是词谱,还说是他的珍藏。好了,这里已无甚东西要带,我们这便出去吧。只是你将一众女子交给他,这妥当吗?”
司马赋及往月玦藏书的袖看了看,谢容珍藏的书他好像听他说起过,然却并未在意具体是什么,只记得当时他笑得很是奸诈,还问他是否要一观。
见月玦正看着他,司马赋及未再多想,谢容坑他是常事,然却不至于戏耍月玦。
“是他自告奋勇,非要亲自率领一众女子下山,我已命左印随行左右,不会有事。”
“竟没想到他对那些女子竟如此上心。”月玦有些不相信的笑了笑,说道:“既是左印随行,那倒也稳妥。至于杨昭兄,便劳烦无妄大师照料了。”
司马赋及点头:“还有什么事吗,可要一并交代清楚了?”
月玦看了眼对面禅房已关门上了锁,道了声无事后便与司马赋及一同出了禅房。
此时秦楼安坐在轿中等得已有些不耐,这司马赋及让她出来等这么久怎得还不出来,是几日不见月玦,二人还要好生叙叙旧不成?
太过分了。
一把掀了轿帘,她竟见谢容打头从寺门出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女子。再细看,她们竟是从低到高排着队的,且有说有笑的看上去甚是高兴。秦楼安摇头笑了笑,将这群女子交给谢容,那可算是找对人了。
又过片刻,她才看见月玦与司马赋及相视而言似是在商量着什么。
秦楼安忍不住轻哼一声,还说什么以身相许给她生儿育女。看他二人如此亲密,干脆八抬大轿把他抬进将军府好了!
见自家公主又一把将帘子阖上,粉黛默默收了收脖子,公主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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