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也想通了，应笑稍微放下点心。
虽然，她也还是挺压抑的。
怎么会有这种事啊？！
她在一些电视节目的确见过，可总觉天方夜谭。现在——
整整的感情啊！
就在这时，应笑听见隔壁的门发出“哐当”一声声响。
穆济生出来了。
今天二人并未见面。应笑是门诊班，而穆济生是夜班，白天整天都在家里。应笑5点30下班，大约5点50回来，而穆济生6点开始值班，5点50左右出发，他们也没机会一起吃饭。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一股强烈的冲动推搡着，应笑就“哗”地一下猛拉开了自己的门。
看见应笑，穆济生微愣了一下，问“笑笑？”
“……”应笑想起了自己昨晚怀疑的他们的关系——穆济生并未告白，男女朋友之类的事她还真不敢特别确定，于是，带着莫名的情绪，应笑走到穆济生的面前，问，“穆医生，咱们两个……是在一起了吧？没错吧？”
有一些人想在一起，却不能。应笑就是想确定自己并未挥霍时光、耽误青春，将别人想却不可的东西弃如敝履。
穆济生似乎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笑了，道：“当然。问什么这么问？”
“我……”应笑回答，“我就是不太确定。”
穆济生问：“你还怎么确定？”
“我也不知道……”
穆济生叹了口气，突然一揽过应笑的脖子，应笑搂到自己面前。
“……？？？”应笑一个没有注意，就跌到了穆济生的面前。她仰起精致小巧的脸，发现穆济生的一双眼睛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狭长、锐利，时充满了攻击性和侵略性。二人目光猛烈交缠，应笑能在黑眸当中见到自己的影子。
穆济生捏着应笑后颈的手略一用力，应笑的脸就微微向一侧一斜。穆济生稍一躬身，嘴唇在距离应笑嘴唇两公分的地方停下，问：“这么确定行不行？”
应笑喉咙干涩、发紧，哑着嗓子：“我、我不知道……”
穆济生的两片薄唇却并没有立即压，他维持着刚才的距离，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扑在应笑的嘴唇：“笑笑，做我女朋友吧。”
应笑嘴唇嗫嚅几下：“好、好啊。”
话音未落，她的口便被封住了。
穆济生没长驱直入，而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他一下下轻轻地抿应笑紧闭的两片唇，几次之后，应笑也有一些松动，她尝试着回吻对方，两个人一下一下同步吮-吸对方嘴唇，发出一点“啧”的声音。
而应笑的手也环的穆济生的脖子。
虽然并未舌尖交缠，应笑也觉这种感觉实实在在太刺激了。她的身体轻轻颤抖，挺麻，痒，有喜悦，也有不安，想沉溺，想逃避，想接受，想抗拒，似乎从再也无法保证完全独立的灵魂了。
一吻结束之后，穆济生望着应笑，用右手拇指轻轻抹掉对方嘴唇的水光，声音低沉暗哑，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我必须走了。夜班。”
“你，”应笑嗓子还是打抖，她发出了一声弱弱的，“你去。”
穆济生躬下身子，亲了一下应笑的唇。
而后，他还掐着应笑下巴，并没抬头，一边准确地摸到了旁边电梯的下行键，一边再次欺身而，这次，两人舌尖扫到一起。
他们二人并不深入，只是浅浅地碰触，似在克制着、压抑着，可力道却着实不小，他们用力画圈、用力摩擦，可却依然谁都没有继续深入，好像既想满足自己，怕惊扰了对方。
这回时间很短。几秒种后，电梯便发出了“叮”的一声。
二人随即分开。
可谁都知道，刚才的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穆济生一边瞥了一眼应笑，一边走进电梯，电梯的门很快合，而后数字开始从“3”到“2”再到“1”，穆济生班去了。
应笑掏出自家钥匙，两腿发软地回去了。
而后是一夜都没怎么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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