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税,这是必然之事,也是得罪人的事,这一点陆远不会不清楚。
只不过如此得罪人的事因为和考成这一升官途径捆绑在了一起,就相当于陆远将一大群地方主官捆绑在了一起,让他们当得罪天下士绅的先锋官。
一边是自己的乌纱帽和锦绣前程,一边只是一群还没当官的士子,哪头轻重?
除非全天下所有省府县主官团结起来,有组织的对抗考成,对抗陆远才能逼迫陆远退步。
可问题就出现了,他们如何才能有效的组织起来。
又如何保证所有人都是一条心。
李崇这种阶级叛徒不会少的,大家伙嘴上都说着对抗到底,结果其中一个甚至是部份官员偷偷把考成完成了,诶,对抗的这群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完成考成的官员们升官进步。
真到那一天,岂不是纯纯恶心人。
陆远本身就是一个靠官僚手段上位的政客,官僚的组织性他最清楚。
利益共同的时候官僚集团非常团结,可一旦利益无法共同,那这个组织将极其松散。
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有资格来分配利益的人,只有陆远!
因为有且只有陆远是目前手中握有最多可供分配的资源。
这些资源包括政治资源(权力)、经济资源(财富)和名声资源(官方史录的修订和官媒文章刊发)。
陆远只要愿意,随时可以让一个籍籍无名的官员青云直上、富可敌国、流芳后世。
如此,自然不怕那些中底层官员抱团对抗他。
张居正反应过来,也能明白陆远的用心,他没有明言反对,转而说道:“这么大的事,还是要和皇上、和内阁通个气。”
“叔大觉得有必要吗。”
陆远笑了笑:“本辅是首揆,你是吏部尚书,咱俩说好就可以落实了。”
“国家既然有朝廷,那就应该有一个章程规矩。”张居正沉声道:“国家有皇上、有内阁,若是什么事都不过皇上和内阁,那么还要朝廷有什么意义。”
“呵呵。”
陆远冷笑一声:“叔大,你是本辅最器重的随官,不应该在这种事上犯迷糊。”
“下官不敢,下官说的具是肺腑之言。”张居正昂首看着陆远:“太师贵为首揆,若是连您都不守规矩,那么天底下还有谁会守规矩。”
张四维在一旁听的脸色一变:“叔大兄,你怎么能这么和太师说话,太失礼了。”
“规矩?”陆远念叨着这两个字,随即无声笑了笑:“今日本辅就不计较你的失礼了,回去吧,尽快将这件事给本辅落实下去。”
张居正起身作揖:“若太师一意孤行,请恕下官无法执行,若太师发怒,可罢下官。”
“你拿辞官威胁本辅?”
“非为威胁,实为劝阻,太师如今行事已不再如当年那般广开言路、开明纳谏,反而是愈加的骄狂霸道,下官不愿看太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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