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穿紫色萝衫裙的女子抢着回答:
“将军向来喜木不喜花,闻着花香重了会头疼,我伺候了将军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这个。一定是将军看清单未看得细致,你今天栽下,哪天将军看得不顺眼了,不还是得铲了重新种。”
“哦?”祝听寒看着她神气的模样,心中已经猜了个大概,“你很了解将军的喜好?”
“自然。”她扬着下巴,“这些年将军的起居,都是我和玉兰妹妹照顾的。”
祝听寒看了一眼边上稍含蓄一些的人:“她叫玉兰,你叫什么。”
“我叫芳月。”她说,“玉兰和芳月,都是将军赐的名。”
她放在桌上的手蓦地紧了紧。
锦秋先看不惯她这神气的模样:“你好大的胆子,主子面前你敢不称‘婢’。”
她仿佛为察觉自己用词有问题,直到边上的玉兰扯了扯那芳月的衣袖,她才收敛一些:
“月儿知错了。”
“你!”锦秋这就要上前教育,被祝听寒制止。
边上的玉兰要懂分寸一些,屈下腰:“今日月儿姐姐只是不想老花匠白忙活一场,未曾想叨扰到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祝听寒温声问:“你们照顾将军起居,还会帮着打理府里内务?”
她说:“是,刘嬷嬷到底年纪大了,许多事就交由我们来办。”
她还说:“包括夫人若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可以同我们讲,就怕没照顾好夫人,将军回来要责备我们。”
这玉兰瞧着温婉,却是要比另一个更尖锐伶俐,这一番话,倒是将她们自己端起做主人了。
祝听寒看着眼前这两幅好容貌,若是放在身边,确实赏心悦目。
喉间似被扼住,如何也喘不上气。
半晌———
“我毕竟刚嫁过来,将军的喜好确实不如玉兰和芳月姑娘了解得清楚,许是将军确实未看细致,就按她说的做。”
“辛苦老花匠多走一趟,一会儿去多领两份工钱。”
交代完这些就让人赶紧退下了,她头疼得厉害。
而那芳月走之前看了她好几眼,眼里有惊羡,很快转作不屑,目光一点也不避讳。
也不怪她得意,只听说成婚第二日,两位主子就分房睡,府里都传两人之间处得并不和谐。现在一看这夫人又是个性子软好说话的,怕是要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锦秋气得脸红:“那两个分明是把自己当主子了,恨不得骑到您头上来,夫人何须跟她们如此客气!”
祝听寒没有说话。这会儿那几个人走了,只剩一个从刚才就缩在后面的人,小心翼翼跪在地上,一直没有敢抬头。
锦秋问:“你又是谁?”
“奴奴婢是来送信的,是将军叫人传了的信件回来。”
祝听寒看着她总觉得十分眼熟,看了一阵才想起来是婚前在王府碰见的那个被老嬷嬷问责的小丫头。
祝听寒:“你也是跟着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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