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车子一边道,“想走都走不了。”
唐言蹊看向她,“傅家也是大户人家,你若真想离开,你爸妈也会帮你想办法。”
傅靖笙目不斜视地观察着路况,慢悠悠把车开上路,“多大的人了,还为了这点儿女情长的破事去麻烦我爹妈,想想我都觉得丢人现眼。而且我家和江家的关系原本很好的,江一言的父母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因为这点事和他们闹僵,实在不值得。”
唐言蹊“唔”了一声,“你其实不想离开吧。”
傅靖笙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
“孩子,打掉了吗?”副驾驶上的女人又问。
傅靖笙还是没说话。
唐言蹊唇角漾开一丝薄笑,意味深长道:“我说好,是因为你们两个的婚姻有家人的祝福,有彼此的倾慕,只差爱情而已。你随时都可以回心转意,到时候你们又是一对羡煞众人的恩爱夫妻。”
而她和陆仰止呢。
爱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又怎么样。
一个陆远菱,一个庄清时,还有一个身世成谜的陆相思,就能把他们隔断在遥遥相望的两岸。
傅靖笙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心头多了几丝酸涩,问道:“你和他……”
“这孩子的事,终究是我对不起他。”唐言蹊静静开腔,截断了她的话,“而且他马上也要结婚开始新的生活了,先前……在你们没来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我不能说那些事都是他的错,但至少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傅靖笙听着,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放弃。
她想说的是,你最在意的,其实是他差点把你送进冤狱的事吧?
你爱的人险些害了你,为你证明清白的却是那个几年前就与你断交的旧友。
不讽刺吗。
“很正常,女人对男人的需要,就像跳伞者对降落伞的需要。”傅靖笙道,“如果需要的时候他不在,那么以后,也都不必在了。”
唐言蹊闭上眼,冷不丁问:“倘若我要和他打官司的话,有几分胜算?”
傅靖笙一惊,“你……”
“相思是我女儿。”唐言蹊皱着眉头,很认真也很冷静地盘算,“但是陆仰止——不,陆远菱,她养了她五年。”
“是啊。你还要考虑孩子自己的意愿,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了,必须呆在母亲身边。”傅靖笙虽然不愿意这样说,但也只能如实相告,“而且陆家在榕城的势力大到我们根本插不进手,除了商场以外,在军在政也有不小的话语权,区区一场官司,就是陆家说句话的事。”
唐言蹊细眉微拧,眸光一寸寸沉静下来,“所以说,我除了是她的生母以外,没有任何优势。”
她说完,内心掀起一股偌大的烦躁,“可是陆仰止要和庄清时结婚了,我怎么能把我女儿交给这两个人来抚养!”
庄清时。
是谁都不能是她。
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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