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当鸢一折纸刚刚抛出这次交易的条件，里克神色就是一沉。
就仿佛触及到了他的逆鳞一样，就连眼神也变得凶恶起来。
这样的反应，是鸢一折纸没能想到的。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里克是一位将部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为了部落的延续能够做出任何事情的族长。
果断，具有执行力，冷酷却不冷血。
面对自己开出的条件，他不应该拒绝才是。
“是我没有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吗？”
想了一会儿，鸢一折纸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如果你心存怀疑，我可以向你展现我的实力足以做到我向你保证的条件。”
“这个世界烂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们这种家伙和你们的主神的欲望和贪婪，你知道我究竟做了多少可耻的事情才让部落生存至今吗？”里克攥紧拳头恶狠狠地说道，“如果我有这个能力，我恨不得把这种世界上的所有神造种族和神灵种全给抹除，又怎么可能成为你的帮凶，帮助你唤醒另一个会让世界变得更加糟糕的神灵种？！”
“原来是这个原因。”
鸢一折纸缓缓地点了点头。
仇恨。
这便是里克拒绝这份交易的原因。
他的能力很强，人也很聪明，在成为族长的短短五年之中通过他出色的谋划，让部落的生活条件变得比以前任何一个时代都要优越，甚至连人口都突破了两千大关。
但是这并非没有代价。
让族人当成人肉盾牌，命令他们去执行必死的任务，亲手将忠心的部下推进深渊
用少数人换取多数人的存活，这便是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
就算族里从未有人反抗过他的统治，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最优解，但愧疚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失。
而让里克不得不抛弃族人的性命换取更多族人活下去的原因，就是这场神战。
因此他发自内心地厌恶着神明，厌恶着每一个让这个世界变成这副模样的人。
再加上他现在已经有了休比，一台行走的智库和武器库，足以庇护他的部落，便更没有必要答应和鸢一折纸合作了。
“那么，就让我换一个条件吧。”
面对里克的坚决态度，鸢一折纸并没有慌乱，转言说道：“我可以帮助你，复仇。”
“复仇？”
听到这个词，里克的神色微动。
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不利于判断，他深吸几口气强行让自己的心情重新平静了下来。
“你刚刚也说了，因为是神灵种和神造种族的野心和欲望，这个世界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所以你憎恨着他们，对吗？”
鸢一折纸直视着里克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一样。”
似乎是从未意料到一个高等种族会说出这种话来，里克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你知道在这场战争之中，哪个种族承担了最惨痛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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