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猎场上空回荡起茱莉娅的尖叫。
不是因为中枪，是枪响之前，舒玥的保镖把两个孩子摁在了草丛里。
“呜哇——”
再凶残的孩子也不过三岁，知道疼痛害怕，哭喊着要妈妈。
保镖反剪着他们的手脚，扼住他们的脖子，只要微微一用力……
“不，不要，”茱莉娅拉住舒玥的手，满脸惊恐，“他们还小，只是开玩笑，求求你。”
她抓得很用力，舒玥的手腕被勒出几道手印。
很快，茱莉娅也被摁住了。
舒玥接过湿毛巾擦皮肤上的手印，“不算玩笑，从那晚起，枪口不对家人的规矩作废了。”
她抬手，有人递来两个孩子的手枪。
舒玥接过，对准他们的脚下，砰砰砰——
六发子弹打在同一个弹坑里。
两个孩子吓得眼睛发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哭也忘了。
茱莉娅已经昏倒在地，和俩孩子一块被管家带人抬走，。
佣人打扫一片狼藉的猎场，垃圾堆里有母子三人的几根头发。
舒玥往远处看，看见靶场上的几具尸体被放下，luna从背后走出来。
“我记得你刚来，看到血会吐，吓得瑟瑟发抖，像待宰的羔羊。”
luna穿着红色吊带短裙，露在外面的肩背手臂和腿上，浮世绘的纹身更多了。
她脱了高跟鞋，赤脚走到舒玥面前，几乎是挑衅的距离，“现在装的还挺像。”
舒玥戴上墨镜，“离这么近，你不热？”
luna挑着高跟鞋搭在肩膀上，翻了个白眼，“九叔的尸体在你手里吧？”
舒玥勾唇，“你可真是什么事都惦记我。”
“你骗不了我，我等着你死，”luna点支烟，对着她吐了一口，“把你男人据为己有。”
舒玥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烟头点着了她的头发。
luna抓着头发破口大骂，原地乱蹦，像钻火圈的猴子。
舒玥掏了掏耳朵，回到城堡里面，客厅沙发上易城在看报纸。
他坐在窗边阴凉处，墨蓝西装，腰背挺得像笔直的树，翻动报纸时，腕表泛起的银光一闪而逝。
有女客到他面前搭讪，看舒玥过来，尴尬地起身跑了。
舒玥拿过佣人送来的白葡萄酒，腰上就多了一只手。
易城在看《信使报》，没有政治倾向的报刊，上面刊登的几乎都是罗马发生的闲事。
他没抬头，“身上怎么有烟味？”
“手放开。”想起luna的眼神，舒玥就很不爽，看他更不爽。
易城不看了，把报纸叠好放在茶几上，右手抚摸小腹上的礼服花纹，“你好凶。”
舒玥不说话，就喝酒。
他捏住酒杯，说：“我想喝。”
“你想上天，”舒玥一口闷完，让人把酒杯拿走，“起开。”
易城的手心很烫，眼神也很烫。
要不是客厅人来人往，舒玥觉得身上这件礼服早就被撕扯成碎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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