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转身过来,就见小娘子快步向他跑了过来。
“绒绒别过来,这里味道大。”他淡声道,一双眸子在日光照射下显出淡淡的琉璃色。
小娘子听话止步,捏着小鼻子站在远处,陆临江这才迈步上前去,“有事吗?”
他方才正命人检查马车。大半年前两人重逢那一回,她乘坐的马车车轴从中断掉,她整个人从车厢里摔了出来,所幸被他接住才没有出差错。
后来虽从未提起过此事,但其实他心中愧疚万分。不论是出了差错的马车,还是从后追来的劫匪,若是她被伤到分毫,他都会抱憾终生。
此次前去云南,山高路远,他必须处处都亲手打点。
唯一的遗憾是他不能亲自送她们过去。
“七叔,我们为什么要去云南呀?”小娘子仰头问道。
他没有立马说话,只远远望着前院穿梭在各间房中收拾行李的仆妇们,好半天才道:“绒绒不想去吗?云南四季如春,是个好地方。”
绒绒小娘子最怕冷,今年冬天见识过漠北的苦寒,即使有鹅毛大雪的诱惑,她也说什么都不肯出去玩,怕被冻掉了鼻子。
“阿姐不是刚刚才养好病吗?怎么又要走了呢?”她印象中的阿姐一直很坚强,从没生过这么严重的病,这次竟然在床上躺了快一百天!小娘子最近正在学算术,她把全部手指头都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还是数不明白一百天到底是多少,只模模糊糊知道这段时间很长很长。
“是七叔没有照顾好你阿姐。”
听到七叔这样说,绒绒心里也酸溜溜的不好受。她吸了吸鼻子,有点想哭,但是阿姐说她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动不动就哭鼻子了。
她想了想,最终只故作老成地拍了拍陆临江的手,安慰道:“阿姐肯定只是一时生气,等过段时间就消气了。”
要是阿姐突然把她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肯定也会生气难过的。
陆临江轻轻嗯了声,“但愿如此。”
本来他只是打算昨晚与她商量,再过一段时间,等她彻底休养好再上路的。
但永和帝的病情来势汹汹,京城中的暗涌想必马上就会波动到漠北来,到时候再走就来不及了,他只好默许了她闹脾气般的马上就要启程离开。
当初跟着她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漠北的仆妇们,此时一个个候在马车前,知道两位主子恐怕闹了点矛盾,没人敢开口。
盛郦换好衣裳,怀中抱着刚刚喝过奶睡过去的阿沅,自房中出来。
她并未看站在院中的陆临江,只径直往马车而去。
替她掀起帘子,要将人搀扶上马车时,兰草终究是不忍,轻声劝道:“夫人……”
陆临江正站在旁,那作势要搀扶她的手悬在半空中,等不到那双柔荑落在他掌心。
盛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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