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陆临江再无出头之日。可过了还不到半年,流民之乱骤起,朝廷无可用之兵,还不是得赶紧把陆临江给召回来?此后他更上一层楼,未免没有军事只能依靠他的意思。
如今外有强敌环伺,东南那面也不怎么太平,说不定战事一起,陆临江又被皇帝召回来了呢?京城中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故这几日虽陆临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贬去漠北,可仍没有人敢上前来为难盛郦,便是这个道理。
然而此话很有道理,盛郦却是固执地摇了摇头,“我就是想去陪着七叔。”如今马上就要入冬,他身上还只穿着一件长袍就上路,会不会被冻着?
负责押解他的锦衣卫都是赵凛的人,他们会不会故意为难他?
夫妻本是同林鸟,可她做不到大难临头各自飞。她一定要去陪着陆临江。
陈夫人见她态度坚决,长叹一声,蓦地想到一事又开口道:“陛下那边……”盛郦要去漠北,一定瞒不过陛下的眼睛,难道陛下会允许她一起跟着去?“陛下不会阻拦我的。”她只低低道。永和帝到底对皇后和太子有愧,否则她昨晚就被乱棍打死,哪还有被送出宫来的道理。
何况皇帝还要靠着他们才能找到太子殿下呢。
陈夫人不好再劝,心中想着回家去如何同夫君商议此事。过了一会儿,见她面上稍露疲惫之色,这才起身告辞,让盛郦好好歇息。
兰草送了陈夫人回来,从厨房端了碗热粥来想喂小夫人喝下。
谁想她回到房中,却见盛郦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她,“兰草,你有事瞒着我。”
“夫人……”夫人的年纪分明比她小上好几岁,可此时一双凤眸灼灼盯着她,她竟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她立马跪了下来,“奴婢若是有事,万万不敢隐瞒夫人,还请夫人明察秋毫!”
“兰草,你若不说,我只好把你送回国公府去。”盛郦半靠在床头,她此时虽病弱不堪,说出来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好半天时间后,兰草才泪流满面地抬起头,她没想到小夫人竟然这样快就察觉了。她受将军所托,本想第一时间就把此事告诉小夫人,可小夫人得到消息后就立马去锦衣卫衙署前跪着,接着是进宫,随后又被诊断出怀有身孕。
在这样关头,瞧着小夫人刚刚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她怎么敢把将军的交待说出口?
然而此时……
见到一向沉稳的兰草竟哭得这样厉害,盛郦心中一紧,但面上还是一派威严,“你说便是,我不会罚你的。”
兰草好容易才止住眼泪,她掏出一张帕子来拭泪,哽噎道:“夫人,将军进宫之前,曾把奴婢叫去,让奴婢告诉您……”
“将军说他此去恐有不测,让夫人千万别等他,也不要去求陛下。他还说夫人可以住在将军府,但最好还是回国公府去,老太太会照顾您的。您把和离书签了之后,等个一年半载,另嫁他人就是……”
她一想到将军进宫之前就怀了必死的决心,却还这样为夫人准备好了一切退路,连和离书都写好,叫夫人忘了他,兰草就忍不住悲从心来。
将军那样谦谦如玉的君子,坦坦荡荡地赴死,也只有小夫人是他唯一放不下的了。
可将军却还让小夫人忘了他。
兰草跪在地上哭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小夫人有任何表示。就连她都以为是不是小夫人也认可了将军的话,准备就此一刀两断时,却听坐在床上的盛郦道:“把粥端过来,我要喝粥。”
“什么?”她抬起一张泪眼朦胧的脸不解道。
盛郦索性自己一掀被子,赤脚下地走到桌边,把那碗还热腾腾的鸡丝粥端起来喝下去。
饿得紧缩成一团的胃囊终于稍微得到缓解,盛郦“嘭”的一下把碗放回桌上,“陆临江要同我和离,叫他亲自来和我们娘俩说!”
说罢,她径直回床,躺下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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