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过于骄纵了。”
手中朱批玉笔微微一紧,言北祁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自然些。
“此事,朕会彻查,不劳皇叔费心。”
“项赟如今已经跟废人无异,该受的惩罚也受了,说到底,他也是本王王妃的兄长,即使本王再不喜他,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牢中惶惶不可终日。
况且,钟秀秀腹中孩子是否真如项赟所言并非他亲生,也因孩子的夭折而死无对证,太后便直接越过本王与皇上对自己的侄女婿痛下毒手....”
说到这里,言君诺轻嗤一声。
“太后娘娘这架子与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大凰江山已经改姓‘钟’了。”
这下,言北祁的脸色怎么转都好转不了了。
“皇叔,慎言。”
面对言北祁带有些许威胁性的话,言君诺掀了掀眼皮,语气依然不急不缓。
“与其让本王慎言,皇上更应该要好好反省一下,为何一个后宫妇人也能轻易把手伸入京畿府衙。”
说完,他起身挺直腰板对言北祁做了一揖意思意思,“晚宴即将开始,南楚使节此时应该也到宫门前了,本王先行告退做安排。”
言北祁强行压下心中怒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缓。
“有劳皇叔,朕随后就到。”
直至言君诺的背影在养心殿大门已经看不到了,言北祁才召来贴身内侍低声吩咐了一番。
内侍离开后,他反手把御书案上的折子扫落一地。
狭长的凤眸里,是逐渐变得浓郁的猩红。
太阳即将下山,晚宴尚未开始。
项知乐坐在高位,看了一眼身侧的空位,以及上首帝后的空位,眼光不着痕迹的四处梭巡。
下首的案席排列整齐,几乎座无虚席。
宫女们也纷纷往案席摆好应节的肉粽以及茶蛋。
太阳最后一丝余晖没入山中,天色擦黑。
宫灯点起,把整个飞仙湖畔映得亮如白昼。
不多时。
内侍的唱报声响起——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宴席,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纷纷起立朝言北祁过来的方向行跪拜之礼。
“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言北祁一身明黄色龙袍,发束九龙戏珠金冠,器宇轩昂的迈着大步走到了最上首,转身,霸气的大手一挥。
“众爱卿平身。”
项知乐略带敷衍的行了礼起身,无意间对上钟太后的视线。
她的眼神过于平静,让项知乐右边的眉毛微微一跳——钟太后今天不正常,肯定有猫腻。
以往进宫,钟太后那个巴不得弄死她的眼神,不管她怎么伪装,总会让她发现端倪。
而这一次,她居然可以这么平静的看着她,就像是...
刻意保持某种友好疏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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